小丑为什么会发展成让人感觉恐惧的角色?

 2023-08-19 21:05:28 西瓜影视

小丑充满笑意的妆容,与背后隐藏的死亡危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激烈的矛盾会引发强烈的焦虑感与压力。另一方面,Hobbs等人在[9]中指出,小孩在看到小丑一成不变的笑意妆容后,会将其理解为"你现在必须跟我一样大笑"的压力,从而产生焦虑乃至恐慌.再者,小丑从一个范化的舞台概念,蜕变成了一个个具有独立动机的真实个体. 在Pagliacci之前,在罗马哑剧(Patomine)等中出现的Jesters虽然也有死亡舞蹈等包含恶意/恐惧的意象,它们终究只是舞台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在Pagliacci中,主角Canio在舞台之下,穿着小丑戏服,杀掉了自己出轨的妻子. 这使得小丑的形象脱离舞台,不再泛化,并成为了鲜活的"杀人个体". 由此,我们的讨论引出了小丑恐惧的关键 - 一种错位感(Anachronism)。

小丑私人生活形象与舞台人格形象(on-stage persona)的错位.小丑的on-stage persona是活泼而令人愉悦的. 而小丑的私人生活可以是残酷而嗜血的. 微笑面具背后隐藏的真实面貌,可以令人不寒而栗. 事实上,Pagliacci之后许多以"杀手小丑"为主题创作的戏剧,也都凸显了这种错位感. 比如Fritz Lang在1928的名作Spione(Spies):外形与人类相似,然而却因为夸张的服装与妆容而有微妙的区别.  东京工业大学的机器人工学者森政弘(Mori Masashiro)名誉教授在1970年的时候做了一个思维实验[1]. 随着一个拟人物件与真实人类相似度的上升,人类对它的感观会如何变化呢,那个时候人工智能的发展(无论是软件的算法还是硬件的机器人学)远不及目前发达,但是森政弘已经开始未雨绸缪地考虑人造机器人在人类社会中的适应度问题,森政弘以死尸作为例子,认为人类对于极为拟人但非人的物件会有强烈的厌恶感。

有一种演出模式是两个小丑搭档,一个叫做欢乐小丑,一个叫做悲伤小丑,通过欢乐小丑不停地捉弄悲伤小丑使他出糗来逗乐。前者承担着演出的支配权、享受着观众的欢呼,而后者必须从头到尾忍受捉弄(比如劈头盖脸的颜料)和嘲笑,还要做出憨傻的滑稽样子。可以想象长期从事这样的工作会对人的性格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欢乐小丑沉浸于施暴的角色中,逐渐在生活中也无法克制强者的优越感和施暴的冲动,而悲伤小丑长期忍受着侮辱和嘲笑,人会变得自卑软弱且内心极其压抑。这时候如果两个小丑发生冲突,欢乐小丑会以一贯的强势对悲伤小丑施加侮辱和暴力,而悲伤小丑……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小丑最令人恐惧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是以一种积极的、众乐乐的形式创造欢乐,而是以自身(或同伴)的屈辱换取观众的愉悦感,潜在激发的是人的施虐欲望。这其实和观看野兽的厮杀没什么两样,只是野兽被困在笼子里痛苦地挣扎,而小丑是自愿进入笼子并且笑着被鞭打。这更令人恐惧,因为他随时都可以走出笼子将他所受的苦难还给观众。

看了很多恐怖片,但是有两种类型是我的死穴,第一种就以是小丑木偶通灵娃娃为载体的。西方人对小丑clown的恐惧由来已久,【小丑恐惧症】也早已是专有名词。究其原因,或许影视文学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比如Stephen Edwin King的《死光》,后来的《摇铃小丑》.最令仍恐惧的是小丑一成不变的滑稽相,无论他是愤怒、忧郁、悲伤、愉快、夸张色块堆积的面具把一切都掩盖了。就像生活里一个笑里藏刀的朋友,怎么不令你感到恐惧呢。引申开来,一切外表和内里不相称,甚至完全反差的事物都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认知,当理所当然的(嘴角上扬表示愉快)变得不再理所当然,我们感到被世界欺骗,有种无力感…恐怖片(or 惊悚)的主角究其本质往往如此,比如前段时间比较热的《血族第一季》感染后被异化的人尽管外表苍白眼神空洞,但依然保持了基本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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