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复仇》,主人公的复仇成功了吗?

 2024-02-09 22:25:48 西瓜影视

重看了《我要复仇》,于是不得不再重复感慨一次:朴赞郁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到看罢了他的片子想指着他的鼻子爆粗话:你TNND怎么牛到这种地步的?

说起来朴的复仇三部曲中最得我心的,不是为他赢得最多声誉的《老男孩》,也不是风格化到简直招摇的《亲切的金子》,反倒是第一部《我要复仇》,究根到底,看片子,我还是爱看故事多些,本片跟后两部比,好在剧力佳,风格亦相对克制,故事循序渐进地铺陈开来,好看不闷,直到不能自拔,活活儿生出许多没由头的感慨,挥之不去,实在太是我的那杯茶了。

《我要复仇》的故事大概其是讲一群善良的人,各自面临着困境,因了虚头八脑的缘故,关系便交织起来,于是彼此屠戮,终于一个都不得好死,最后面对宋康昊疑惑的目光,中心思想爱好者摩拳擦掌准备上: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缘分?是注定?还是命运?

我不知道,也不打算去知道,我看片子,感受性的东西从来都是第一位的,好比本片,看罢了回想,无论是剧情或者朴赞郁式的细节,到我这里都在一个词上绕来绕去:荒诞。

因此上,片子的主色“绿色”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怀旧之外,被赋予了另个“荒诞”的寓意。Ryu的姐姐在病痛中呻吟,似乎与楼上摇动天花板的呻吟声无甚区别,无怪隔墙的四个小子的误会,极乐到极悲,只隔了那么一道墙而已,什么是荒诞?这就是,而朴赞郁式的充满创意性的技巧与片中人们现实和虚幻之间的荒诞处境,和拍到完美,当惨烈以幽默的方式呈现出来,无论是叙述者还是观者都自觉地站到旁观者的立场上去,疑心着究竟是谁在看着这些锅中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却嘴角带笑,再填些柴火,仿佛是件残酷的乐事似的。

技巧实在是朴赞郁影片不得不留意的地方,本片已然算是比较克制了,到《亲切的金子》,简直有炫技的嫌疑。这儿提朴的两个特点,一个是叙述上的简略,能用镜头说清楚的绝不用对白,能用一个镜头说清楚的绝不用两个,在朴的理念里,似乎对白是最末的不得已的选择,甚至字幕都优于对白(这点倒是很希区柯克)。比方宋康昊丧子之后,想起警官“有无仇人?”的询问,忽然想到片中早先提及被裁退的职员,于是与警官两个前去调查,结果才发现失业者居然全家人集体服毒自杀。在这个段落里,没一句对白,交待上却清楚明白不过。依靠对白跟进故事是商业类型片观众被宠坏形成的恶习,恨不得影片能像电视剧似的一场对白接一场对白的推进故事,只要在其中插入需要的噱头(打斗、特技之类)便是了,《我要复仇》这样的片子不卖座,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缘故即在于,观众真是太“懒”了(有意思的是,这个“懒”很大程度上是拜操作娴熟的类型片制作者所赐)。

二个朴赞郁在时空处理上的特点,即影片中的时空经常是跳跃的,省略、闪进闪回都是,宋康昊在案后重回女儿淹死的河岸,意外发现Ryu姐姐的尸体,还在抛开堆在尸体上的石块儿,剪辑便剪入解剖尸体的镜头(因为与先前解剖女儿尸体用的是同一景,所以不会造成理解上的困难),两个本来顺序的段落被剪得穿插起来。Ryu在废楼上被骗去肾脏,则是个省略,手术且没开始,便到了Ryu光着身体躺在地上了。这种跳跃的时空处理方法,观众在理解上是没有困难的,其作用当然不止在“这么拍是为了酷”而已,它与影片整个故事的荒诞性是合拍的,观众始终能跟上故事,但同时又觉到有点怪异,造成现实与虚幻交织的印象,这是影片所希望达到的效果,这种效果在《亲切的金子》中走得更远,走得更形式主义(不含贬义)。

最让我感兴趣的其一自然是那些非线性的叙事镜头。朴赞郁的特别之处在于他没有用非线性作为故事整体构架,而是一开始用顺序的方式讲述,后来渐渐出现了零碎的非线性场面(打电话的那些镜头,大家都在拨电话,都在接电话,但是他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关系,这个时候观众才知道,这些电话不是同时打的,

只是导演把它们放到了一起。),随之非线性程度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东劲的死亡一切又回归到先前的顺序。其二是那些充满美感的镜头。一个懂得审美的导演不需要可以布置多么华丽的背景,安排多么贵族的情节。在这部完全由中下阶层构成的故事中我们依然发现了许多很美的场面,而这些场面出现在这个大背景之下是非常能体现导演美学功底的,比如:Ryu安葬姐姐的场面;影片一开始那个吐着火舌的圆口,有多少同学曾经想象到这个圆口是炼钢炉而不是太空战士的华丽战舰的请举手;小女孩的尸体侧身在水中,只露出一般在水面上,那乌黑的双眼镶嵌在惨白的脸颊之上从冥界凝视着人间的一切;在即将火化的棺材中,镜头对准一只手和旁边的娃娃,随着火焰,手按照蛋白质应该燃烧的方式燃烧着,娃娃的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头发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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